LOT 169 〔明〕王圻 注释 海内孤本武学经传句解 十卷 竹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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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框21.7*15.1cm
明万历六年(1578)刊本
8册
金镶玉
提要:王圻(1530-1612):明朝官员,文献学家、藏书家。字符翰,号洪洲,上海江桥人(时属青浦县,清初属松江华亭,今属嘉定)。明嘉靖四十四年(1565)进士,授清江知县,调万安知县,擢御史。以敢于直言,与首辅张居正等相左,黜为福建按察签事,继又降为邛州判官。张居正去世后,任陕西布政参议、中顺大夫资治尹,迁大宗宪。曾一度为明神宗傅师。
他和苏州王鳌、太仓王锡爵并称为苏南三杰,《明史》谓三人“学有设鉴,文章尔雅,议论明畅。”为“一代俊臣”。
据史书记载,王圻自小生长在面临东海的吴淞江边,那里经常遭到倭寇与当地盲流的合伙侵袭,《明史》屡称“江南久苦倭”,导致当地民众自发组织其了民团武装抵御倭寇。嘉靖三十五年(1556)王圻探得聚守在野鸡墩的倭寇毫无防备,决定歼灭这股敌人。黄昏时刻,他率领团众一马当先,奋勇杀敌,全歼敌军八百余人,缴获兵船二十余艘和大批军需物资,并在吴淞江边焚烧了敌方兵舰。这一仗狠狠打击了倭寇的嚣张气焰,以至于他们一听到王圻的名字就吓得魂飞胆裂,很久不敢上岸袭扰百姓。
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称帝,建立明王朝。为了防范蒙元残余势力复辟,及当时海盗与倭寇的猖獗,明太祖创立了卫所军制,随之产生了卫所武学。因此有明一代出版的军事学著述,其数量创我国历史之最。据专家考证,明代以研究《孙子兵法》为主体内容的各种刊本《武经七书》,目前存世和虽已失传但有文献记载的图书有三十种左右,著名的有刘寅《武经直解》、赵光裕《新镌武经七书标题正义》、沈应明《新镌注解武经》、王守仁《新镌武经七书七种》、张居正《武经直解》(一名《鳌头七书》)等十七种,其中当然包括王圻所撰的这部《武学经传句解》十卷。
正是由于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,和王圻有过一段抗击倭寇的经历,其本人又在北方任职,熟悉疆场之事(见石星序)。再加上他自幼跟随担任地方团练使的父亲王熠学习武艺,练就了一身好功夫,使他十分留意于军事作战的实践和理论总结。虽以名御史闻名朝野,但平日里更以“文武自居”【见万世德序】。在隆庆六年(1572)被贬为邛州判官之际,他整理了自己倾注多年心血的军事学专着《武学经传句解》,并在官署刻梓行世。王圻对武学的热爱,还可从他编撰的《续文献通考》以及他和儿子王思义合纂的巨著《三才图会》中反映出来。《续文献通考》“兵考·总论军器”篇中记述了枪﹑刀﹑弓﹑弩﹑棍﹑杂器等各派武术;而《三才图会》“人事部”载有“射法图”﹑“马箭图”﹑“拳法图”﹑“枪法图”﹑“棍法图”和“旁牌势图”等﹐多录自《纪效新书》。“器用部”又从《武经总要》转录了不少武术器械图解。
此书以《易·师挂》居首,以作武经之祖,这一点为王圻首创【见顾序】。其凡例言:“旧刻卷序,先孙吴、次司马李卫,又次六韬三略,而素书不与焉。余谓用兵之法,当以道德仁义为本,而以权谋术数佐之。韬略二书,虽未必果出于太公与否,而其间议论多根于道德仁义,至司马、黄石二书,所述固不皆醇然,芜杂之语,而亦非专事纵横者比。故是解者,首师挂,次六韬三略,次孙吴司马,又次尉缭黄李,虽先后仿乎世代,而亦有微意存焉,读者详之。”
其后万历六年(1578)再次刻板,即此本,卷首石星序称“而注比前(指隆庆本)愈益加详”,说明此次再刻并非单纯的翻刻隆庆本,而是增加了许多新的注解。首万历六年云中万世德撰《武学经传句解》后序,次隆庆六年四川邛州知州关西赵方立撰《武学经传句解》后叙,万历戊寅吴兴顾尔行撰《刻武学经传句解序》,万历戊寅六年东明石星撰《重刻武经句解引》。隆庆六年云间王圻于临邛之鹤山书院撰《凡例》,末有校正姓氏题衔七行。
这些序跋者大多精通兵法,且都具有实战经验,他们对此书的一致认可,很能代表当时军方比较客观而公允的认识。例如石星官至兵部尚书,为第一次抗倭援朝的总指挥,其所撰序中高度赞扬了王圻能在太平盛世中犹留意武学、防范于未然的处世态度。而万世德是第二次抗倭援朝的总指挥,并建立赫赫战功,最终逼迫日军撤离朝鲜半岛,缓解了我国在东北亚的战略压力。他在序中称此书“会诸家而笔削焉,微者显之,繁者省之。取《易》之《师》以称经,余则列之为传,一易相沿之讹。而次第则以道德仁义为本。”顾尔行与万世德同属义气莫逆的官场同僚,其序云:“武故有经,以《孙子》始,而今以《易·师挂》为首,实自洪洲先生始云”,对其创新的军事理念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每半叶十行廿一字,注小字双行。白口,单黑鱼尾,双边。书中不但有详细的注释,更在每卷末加以总评。充分体现出王圻独特的军事思想,对研究王圻本人及晚明军事理论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。
时光荏苒,斗转星移,历经四百五十余年的水火兵燹,今隆庆本早已亡佚,即此万历六年刻本国内也已失传。《中国古籍善本总目》未载此书,国内仅嘉兴市图书馆藏有残本,存卷一至二,卷九至十。明清公私书目,仅清初黄虞稷《千顷堂书目》卷十三“兵家类”著录“王圻武学经传句解十卷”,将它与刘寅《直解》、阎禹锡《集解》、李清《注释》并列于卷首,以为明代四大兵书。
明万历二十三年(1595),王圻辞官归里,朝廷赐建十进九院府第,隐居松江之滨,植梅万株,谓之“梅花源”,自号“梅源居士”。以着书为事,耄耋之年,“犹篝灯帐中,丙夜不辍”, 彻夜写作。
所编《续文献通考》254卷,兼采《通志》之长,仿《文献通考》体例,又多出节义﹑书院﹑氏族﹑六书﹑道统﹑方外六门。年代与《文献通考》相接,上起南宋嘉定间,至明万历初年止。所收资料丰富,其中有关明朝的记载尤为珍贵。这一编纂工程在当年就受到朝廷的高度重视,为此建立了“续文献通考馆”提供便利。傅增湘《藏园群书经眼录》卷十五“集部五”P1406著录明嘉鱼李承箕撰《李大崖文集》八卷《诗集》十三卷《附录》一卷:“明写本。有大印如左式:“续文献通考馆贮库守书/盗卖盗买者具照律治罪/有捕获盗卖者赏银十两/。”“这印戳必是明朝官印无疑,说明当年王圻编纂《续文献通考》时,政府给予了很大帮助与支持,还因此专门成立了一个“续文献通考贮库”,里面放了很多官府藏书,为王圻编纂时参考之用,故而才会钤有这样的一个“续文献通考贮库”印记。
又与其子王思义合编《三才图会》106卷,14门,其中考证历代宫室、器用、服饰、珍宝、兵器等,绘制成图,为后世研究古物、古建筑者提供了重要资料。关于此书,范景中先生在《从艺术的观点看书籍史》曾以这样的口吻高度评价:“它以其浩瀚的插图百科全书形式,为各类制造新古董者提供了图像的借鉴,推动了一个崭新的古董世界的出现,已不是此处三言两语所能言。要想深入评价《三才图会》,也许要放在世界书籍史当中,才能给出更合理的判断,因为不论从插图的数量和知识的内容,都是惊人的。”
万历四十年(1612)在家无疾而终,终年81岁。王圻逝世时,万历帝失声痛哭,在卜葬当天着礼部吊言,以示恩宠。
一生著述宏丰,除上述两部巨著外,传世的有《洪洲类稿》4卷、《两浙盐志》、《谥法通考》、《稗史类编》、《云间海防志》、《水利考》、《明农稿》、《吴淞江议》、《古今考》等。主纂《青浦县志》,为青浦县第一部县志。个人收藏图书甚富,与宋懋澄、施大经、俞汝楫并称上海四大藏书家。
让人感到意外的是,王圻不是那些默默无闻之辈,所撰之书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荡然无存。他可是晚明赫赫有名的官员与文献编纂者。这样一位学者的经典名著《武学经传句解》,竟然散佚得无影无踪,甚至连翻刻本都没有,以至于销声匿迹,实在是件不可思议之事。
藏书家的心态,往往希望自己的藏书 “我有人无”,哪怕只有一、二件这样的藏品也可足慰平生。于是,孤本就成了他们不二的首选。但由于我国是印刷术的起源地,印本书源远流长,孤本也就相对较多。通常,那些名不见经传者或是书坊胡编乱造的书籍,即使孤帙也不为学界特别看重。而对于那些唐宋以前的著述、或是名人撰着,他们的孤本就显得格外珍贵。清代干嘉年间,常熟著名的藏书家陈揆,博学嗜书,搜罗善本不遗余力,建藏书楼“梂虎阁”于破山寺下。据不完全统计,所藏宋元金刻本达56种之多。后因收到唐人刘赓《稽瑞录》一卷,虽为万历刻本,以其绝无仅有,遂将藏书楼改为“稽瑞楼”。像这样不以宋元版而以明刻孤本命名书斋,可见清代藏书家对名著孤本的珍视程度。此部《稽瑞录》现珍藏于国家图书馆。
如今,呈现在北京中国书店的这部海内孤本《武学经传句解》十卷,刊印精良,保存完好,实为稀世之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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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7月5日-7日 9:00-17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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