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324 闫平 庄家地里的鸟儿 2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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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anslation provided by Youdao
65×80cm. 25.59×31.50in.
布面油画 签名(中部):YP.2004 诗性的人 —夜读闫平的作品 张晓凌 在昏沉的灯光下阅读闫平的作品,犹如漫游在两个世界里:一个幽暗、无精打采;另一个却是曼妙的、神话般的,甚至是仙乐飘飘 的。两个交叠而成的意象,真幻难测。置身其中,身心得以片刻的享乐。在子夜的宁静中,这种愉悦感混杂了某种神奇而近乎于美妙。我 暗自设问:从生活到幻境有多少距离?答案是:一张闫平作品的距离。在当下,如果一个艺术家能将现实幻化为精神愉悦的方式,那人们 还能奢求什么?在闫平的作品面前,我宁愿相信马蒂斯的话:绘画就是人生的安乐椅。 当然,正如大家通常所了解到的那样,今日之绘画,更多地趋向于对哲学宝座的觊觎。通过新的视觉经验而凸显某种观念,已成为新 的艺术潮流——也可以理解为时尚。烧脑的思想、语焉不详的观念、忧患的批判意识以及挣扎的精神,正在形成当代绘画的标配,艺术史 亦无可挽回地演变为“思想者”的竞赛。在当代哲学死亡的年代,艺术以替身的方式作为思想的补偿,不仅值得理解,而且值得敬佩。但 更多的情况则是:放弃了视觉美学的乐趣,绘画正日益堕落为一种喋喋不休的说教:政治的或道德的。倘若以此为背景来观察闫平的绘 画,会看到这样的图景:当艺术家们一窝蜂地试图以哲学的方式与当代社会搭讪时,闫平却以本真的纯粹、空明的视觉美感以及绘画的天 赋,紧紧地和这个时代联系在一起。并且,这种联系甚至积累为一种惯例:1990年代即声誉鹊起的闫平,一次次穿越时间的困扰,始终 优雅地站在当代绘画的最前沿。 1993年初夏,在筹备“中国油画双年展”期间,我曾专程赴济南的闫平工作室探访。让我印象深刻的作品,是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 以戏班子为题材的油画。除了后来我们所熟知的自由不羁的用笔和厚重的肌理外,这件作品最令人注目的,便是出现了当代绘画中罕见的 “另类形象”:简略的面孔,舞蹈化、充满欲望的动作,飞动的、略嫌夸张的肢体语言。在绚烂的色彩与丰满的结构中,它们以表现性笔 触赤裸地外溢出的激情、狂喜等情绪,赋予画面以诗歌般的节奏。虽然我对闫平知之甚少,但阅读这件作品后,我即大胆断言,闫平的绘 画就是其诗性本心与绘画天赋相藕合的产物。换句话讲,闫平的绘画是纯感性的:从诗性本心出发而最终又回到原点。以此为基础,闫平 所能做的,便是从自然、社会生活中揭示其隐匿不彰的人性与万物之美,并以诗性来浇灌、滋养它们,让它们在幻境层面上成长为“诗性 之物”。这一创作理念——准确地说是天性,很快在创作实践中结出了硕果。1990年代后期,《母与子》系列作品的问世,不仅标志着 一种全新绘画风格与绘制技艺的诞生,而且也意味一个新的族群——“诗性的人”的出世。在流行的“审丑”绘画浪潮中,闫平笔下的 “诗性的人”之美,无疑成为流行意识形态的解毒剂,在某种程度上,它让公众重拾这样的信念:尽管丑恶很强大,但美的光芒依然会在 至暗处闪耀。 在我的印象中,1990年代至新世纪前期,是中国当代绘画创造标志性形象的年代。“泼皮”“艳俗者”“新生代”“残酷青 春”“卡通一代”等接踵问世。“诗性的人”出场稍晚,却与前者共同构成中国当代绘画的形象体系。唯一的区别在于,前者是世俗的、 形而下的、以丑为美的,而“诗性的人”却是超越的、具有形而上学品质的、纯美的。 虽然我不愿意为“诗性的人”下一个确切的定义,但出于论述的需要,不妨以“猜测”的方式为“诗性的人”勾画出一个大体的轮 廓。在闫平那里,“诗性的人”的年龄被严格限制在少男少女阶段。为何如此?我的理解有二:一是这一阶段是人生的多梦与诗歌阶段。 只有充满青春朝气的诗歌,才足以支撑起飞动的舞蹈姿态、夸张的戏曲手势,以及各类非日常的动作。这些动作,与其说是人的不同姿 态,不如说是青春诗歌的变体。另一原因是,闫平希望自己的心理始终保持在“冻龄状态”,而在创作与生活中,她的确做到了这一点。 就单纯、乐观、诗性、天真而言,还没有哪一位同龄艺术家比她保持得更好。我还注意到,“诗性的人”具有底层特色。虽然闫平以油画 的自由书写为理由,刻意地忽略掉了画面人物的社会身份,但是在有限的辨识中,依旧可以确定她们的社会角色:民间戏曲人、都市青 年、游手好闲者、小知识分子、蚁族、江湖儿女……。从精神状态上考察,“诗性的人”可被称之为“最纯粹的人”:她们既是脱意识 形化的人,又是失去历史记忆的人;既是不善于世故的人,又是畏惧于社会流行观念的人。内心自由的天性、欲望与冲动、潜意识、白日 梦、自我解放的本能、对诗性天生的迷恋,凡此种种,才是他们的精神源泉与行为依据。围绕着这些本真心性所展开的情感,犹如诗歌般 的纯粹。无论与某种信仰所导致的情感相比,还是与世俗的日常情感相比,它都是更单纯、更透明,也更为可贵的情感——它是意识到个 体生命价值、爱、人性,并将激情、忧郁、快乐、怜悯、失落以及对远方的幻想紧紧拥抱为一体的情感。因其纤尘不深,所以它们只能被 安顿在幻境而非现实中。 一旦明确了创作理想与方位,随之而来的便是创作方法的建立。在闫平那里,敏锐地感知周遭的人物与事件以及它们所拥有的细节, 以丰满的想象力与至纯的情感去重构它们,大胆地切断一切再现性的非分之想,在表现性与抽象性因素的交互作用中,确立语言的法则, 是她为“诗性的人”所量身定做的创作方法。为了让画面人物更具“诗性”,闫平几乎是以诗歌的节奏和韵律来处理人物的轮廓与肢体关 系的——拉长的躯干、飞动的四肢、毫无节制的变形姿态,以及过度修长的手——人物造型在自然属性的消解中而趋于符号化。至于人物 的面部表情和性格,已所剩无几,我将之称为“残余的表情”。与此同时,人物所处的语境也得到彻底的重组。所谓的“重组”,在闫平 的笔下几乎是随心所欲的“编造”。不错,她一直依据画面结构与气氛的需要,为人物“编造”背景与环境。那些花丛、空镜、民居、街 道、室内场景等,与其说来自于客观物象,不如说来自于主观臆造——它更像是色块、笔触所组成的“幻境”。“戏班子”是闫平所钟爱 的题材之一。在生活中,戏班子是一个混杂着欲望、性、唱腔、汗味与名利的地方,而在闫平的重构中,它们却不着痕迹地转化为《闪烁 如歌》中身体运动、伸展所焕发出的人性气息与欲望,或化生为《小花旦》清风芬芳般的馥郁,或以困惑与自恋的方式隐匿于《我本是男 儿身》之中。 还有各种各样盛开的鲜花。如《开到荼蘼的春天》《春风吹开玉兰花》中怒放的玉兰,《花明年还是一样开》中坠落的玫瑰,以及那 些无名的,却绚烂至极的花。闫平以油画的方式绘制鲜花,却以中国花鸟画的理念赋予其意义:避开一切将花视为生命静止状态的虐待性 做法,让它在扎根大地、迎风摇曳的生命状态中,成为独立自由人格的写照。无论在哪幅作品中,鲜花怒放的状态与人的激情、欲望、生 命意识都是在彼此的隐喻中,自由地复述着关于梦、生命、花开花落的意义。如果倾心体验,会感受到蛰伏于其中的那细腻而骄傲的灵 魂,并聆听到荷尔德林那飘渺的诗句: 花是美的,因为花在阳光下绽放。 我们的双眼总会在生命中发现, 更美的事物仍要以花为名。 闫平在工作室表演了一个鸟儿飞翔的动作,题名为“像鸟儿一样飞”,我认为,这是对其绘画最好的诠释。照片上自由的、纯感性的 动作,或许是她画面上所有的人物动作与结构的逻辑起点。 不仅对我,也许对所有的人而言,阅读闫平的作品,要始终沿着感性的线索而展开:从激情、欲望、人性,到至纯的情感、超然的美 感,最后指向诗性。这些鲜活的、充满生命意识的词汇,不仅构成闫平作品的基石与方位,也是闫平作品的宿命所在。毋宁说,诗性就是 画面人物及一切物象的灵魂。可以说,闫平是一个高度感性的艺术家,她以特有的对人性及生活的敏感,在诗性层面上构建了一个超越性 的至美王国。虽然如此,但我从来不认为闫平的作品是纯视觉的,当我们意识到作品不是现实的镜象而是现实的幻象时,就会坚定地认 为,它可以作为生活、人性的寓言来读,即,它一直在以隐喻的方式讲述现实的故事,身为幻象,却是现实所折射出的“形”。难道不是 这样吗?每位阅读者晤对闫平的作品,在分享诗性、浪漫、欲望、激情的同时,也会不由自主地自问:为何如此?而当人们学会发问时, 他们会惊奇地发现,有一种诗意的哲理正以逃逸的方式来与他们相会。 “美人鱼”是一个世界级的文学艺术母题,她同样也吸引了闫平。从2016年到2019年,她先后创作了《我不是美人鱼》《就像美人 鱼》等系列作品,并对“美人鱼”相关的题材如“海洋”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,先后有《艺术家和大海》《章鱼一样的海滩》等作品问 世。如果我们还能在安徒生作品中领会美人鱼化作泡沫逝去的悲剧意味,同时在周星驰导演的《美人鱼》中忍俊不禁的话,那么,在闫平 的作品中,我们可能会陷入某种茫然与浑沦。原因在于,无论是沉迷于由大鱼、男人头像、电脑所组成的纷乱意象中的少女,还是在海边 试图以“美人鱼”造型来伪装自己的女孩,都居于不悲不喜的“中间状态”。准确地讲,她们更像是生活、爱情的徘徊者,抑或是无所事 事的“多余的人”。作为爱情象征的“美人鱼”在闫平的作品中,其固有之意义似乎消散了。这多少有些讥讽的意味:“美人鱼”给闫平 提供了一个母题,闫平却回赠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答案。 对任何一位艺术家来讲,2020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。虽然廉价的乐观主义以及故作姿态的英雄主义让人们大倒胃口,但是还得承 认,一些艺术家的呕心沥血之作,已成为抗疫精神力量的有机部分,这足以让我们感到宽慰。在这一过程中,闫平的作品也许是最为独特 的,她不是通过抗疫事件本身,而是通过琐细的生活细节、不起眼的小事件,以及日常生活中显示出的人性温暖来构成一种淡定、从容的 叙事,试图让人们意识到,在英雄主义的伟大之外,还有温暖的、看起来普通却十分坚韧的人性力量。在《那些亲密的时光》《2020春 风劲吹》《我看到了星空》《给我些力量》等作品中,闫平描绘了郊游的人们合影时所散发出的无限生机,描绘了虽为疫情所困却以狂放 的舞蹈姿态展现人生价值的那个女孩身上所洋溢出的灵韵,描绘了那个有些佝偻驼背却凝聚着无限力量的男子的赤裸生命,还有在桌上瓶 花的光斑中跳跃的精灵,以及自然万物的灵魂——可见于春风沉醉中的森林、玫瑰花之灵,亦可见于阳光下不断闪烁、时隐时显的大地之 灵。由此,寓言到达了哲理——泰戈尔式的: 般若波罗蜜,一声一声 生如夏花,死如秋叶 还在乎拥有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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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6月17日-18日 上午10:00-下午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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