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识：牧韵图。亚君兄指正，可染画。 钤印：老李、延寿、陈言务去 说明 说明：《牧韵》为李可染绘赠程亚君之作，未署年款，综合判断应为1970年代后期作品，画面中戴红领巾的牧童形象在李氏牧牛题材中非常少见，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，洵属难得。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画坛，关于红旗、汽车、现代建筑等能否入画的问题，曾引发广泛的讨论，部分传统画家很难将这些内容融入作品，而李可染决心改革中国画，主张绘画为现代社会服务。早在江南写生期间，他就开始在作品中描绘新时代的事物，据邹佩珠回忆：“后来他到（上海）中山公园，正好少先队员打着红旗，戴着红领巾进来了，也画进来了。后来到了杭州西湖旁边的净慈寺，就是‘南屏晚钟’，门口停了好多辆公共汽车，他又用白描的方式画进去了。”《牧韵》是李可染非常成熟的题材，取用带有李氏标签般的构图，画面上部是大面积的榕树，三面出纸，占据画面近半空间，画家先以花青染底，之后用浓淡不一的素墨多次反复点厾，层次乃现，最后以浓墨大笔写出树干、树枝。画面中下方留白表示水面，系着红领巾的牧童是通幅画眼，他侧坐在水牛背上，左手牵绳，右手执枝条，回首望向后方。牛的躯干以湿墨表现，牛角、眼、鼻用浓墨干笔绘出，形象准确生动。左下角所钤压角章“陈言务去”与牧童的红领巾相互映衬，既是对画面颜色的呼应，更是李可染锐意革新、苦求探索的最佳注脚。程亚君（1921-1995），安徽歙县人，曾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辑、上海中国画院秘书长等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