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101 张即之 《子淳禅师偈语》墨迹 立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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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5×72cm
题识:祖师西来意,师云:半夜鸟儿头戴雪,天明哑子抱头归。樗寮即之书。钤印:樗寮道人、太史夫直阁 张即之书《子淳禅师偈语》墨迹考张即之,字温夫,号樗寮、樗寮道人,浙江宁波鄞县人,南宋著名书法家。张即之祖籍和州历阳(今安徽省和县)乌江,先祖是唐代著名诗人张籍,建炎之变中其祖父张郯举家南迁至明州鄞县桃源乡(今属宁波市鄞州区横街镇)。张即之出生在鄞县,归老于鄞县,墓葬亦在鄞县桃源乡。《宋史》卷445、《鄞县通志》《桃源乡志》均有传。张即之生于名门显宦家庭,为参知政事张孝伯之子,爱国词人、状元张孝祥之侄。以父荫授承务郎、铨中两浙转运使。举进士,历官监平江府粮科院、将作监薄、司农寺丞。后知嘉兴,以言罢。引年告老,特授太中大夫、直秘阁学士致仕,三十年自适园林之乐,寿八十一岁。史称其博学有义行,有洁癖,喜校书,经史皆手定善本。关于张即之的卒年,目前学术界尚存争议,传统的说法,认为张即之享年78岁。而1992年水赉佑先生在《张即之卒年考》一文中认为张即之享年81岁,陈根民先生结合《桃源乡志》中的记载也认为其生卒年是(1186—1266),我也认同此说法,因为《桃源乡志》记载张即之致仕后,里居三十年,与正史相比,地方志的记载更加详尽准确。张即之是南宋后期力挽狂澜振兴书法艺术,穷毕生之力以改变南宋衰落书风的革新家,名震一时。据《宋史》记载,张即之“以能书闻天下”。金人虽然远在北方,与南宋政权处于敌对地位,但对于张即之的翰墨作品,却不惜用重金购求。张即之书法初学欧阳询、褚遂良和颜真卿,继而转师米芾,并能“独传家学”,而以张孝祥书为主调,参以晋唐写经,加上受禅宗哲学思想的影响,进而自成一家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。南宋时期,仿学张即之书风的书家极其众多,从现存碑志来看,慈溪博物馆所藏《王友度墓志》、绍兴古越阁所藏戴陨书《史岩之墓志》等,均呈现出张氏书风。据宁波的地方志记载,明州一带多有他所书写的店招、碑记,可惜至今尚存的仅有他为宁波贺秘监祠所书的《重建逸老堂记》,藏于宁波天一阁。光绪《余姚县志》记载,积庆寺(今属慈溪市横河镇)内有一方他为史岩之书写的《积庆寺记》,可惜今已不存。作品书于绢上,绢色因年深日久,略呈暗褐色,画心尺幅为纵25厘米,横72厘米,日式装裱,卷上书偈语一章计二十一字,行楷书七行,每行三字,末行有落款五字,共计八行二十六字,字大如拳。内容为:“祖师西来意,师云:夜半乌儿头戴雪。天明哑子抱头归。 樗寮即之书”。卷上钤印已黯淡难辨,但尚可释读,款后钤印为:“樗寮道人”、“太中大夫直阁”,画幅起手处钤印为“笃素居”。作品附原装楠木画盒,上有“即之笔”草书三字,应为日人笔迹。查检所书内容,出自《丹霞子淳禅师语录》,故暂名为《子淳禅师偈语》墨迹。《丹霞子淳禅师语录》中的原文如下:“谷山缘禅师。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,师曰:‘夜半乌儿头戴雪,天明哑子抱头归。’”作品中将“师曰”写成了“师云”,仅录子淳禅师对“祖师西来意”的解释。由于此卷未见于历代记载,下文就其材质、印鉴、流传、书写内容、书法风格以及结体、用笔等方面作详细考释。此作绢纹细密,就目鉴而言,与南宋时期书画绢质相符。虽然裱为立轴,但本幅绢面上有大量纵向裂纹,虽经修补,依然清晰可见,可知此作原来是横向舒卷的,也就是说,本来是裱为手卷的,后来改装成立轴。这一改装,应该是在渡日后日本人根据本国人的喜好改装的,类似的例子很多,因为日本和式装裱中,以立轴为主,而没有手卷这一品式,许多流传到日本的中国书画手卷都被改成立轴,如晋代王羲之的《丧乱帖》、《二谢帖》,五代石恪《二祖调心图》等,原来都是手卷,后被改装成立轴。由于改成立轴后,其前后的引首、题跋等都被舍去,以至于能用于考证的信息极少,但根据本幅上的“笃素居”章,我们大致可以推断出此作流传到日本时间。“笃素居”是明末清初的大藏书家毛晋的斋室名。毛晋(1599—1659),明末清初著名藏书家﹑出版家。字子晋,号潜在。江苏常熟人。少为诸生。约30岁左右开始经营校勘刻书事业,建汲古阁、目耕楼。以高价购求宋代、元代刻本,藏书8万余册。他苦心校勘,雇刻工﹑印工等多人,先后刻书600多种。有些宋刻本如《说文解字》等因他的翻刻而传世。重刻的唐、宋人诗词,多经精校。所刻各书的版心下端均具“汲古阁”或“绿君亭”名。毛晋刻书为历代私家刻书最多者,且好抄录罕见秘籍,缮写精良,后人称为“毛钞”﹐极受珍视。着有《隐湖题跋》。其汲古阁刻本,至今受到藏书家的珍视。由于此作曾经毛晋收藏,所以其渡日的时间应该在清代,在此之前,此作应该是手卷。而从目前所附原装的楠木画盒和裱件的老化程度来看,此作到日本的时间也已经相当长久了,估计应该在清早期已经流传到日本了。近年来由于日本经济衰退,加上欧化严重,使日本的传统文化的传承出现了断层,以致日藏中国书画出现了大量的回流,典型的如近年来的米芾《研山铭》、王羲之《妹至帖》、宋徽宗《写生珍禽图》等的回流,这次黄兄也借此契机购回了此作。本幅无书写年月,因为卷上有“太中大夫直阁”印,我们大致可推断为书于南宋端平三年(1236年)之后,该年前后张即之“引年告老,特授太中大夫、直秘阁学士致仕。”(康熙《桃源乡志》)如果再根据书风来加以判断,此作以秃笔作大字,老笔纷披,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《双松图歌卷》书风相近,而《双松图歌卷》末尾张即之书款为“张即之七十二岁”等语,可知《双松图歌卷》书于南宋宝佑六年(1258年),那么张即之书《子淳禅师偈语》应该也在这前后,也就是他晚年的作品。宋代书画作品用印的情况极少,所见主要有苏轼“赵郡苏氏”、黄庭坚“山谷道人”、米芾“楚国米姓”等。而张即之的几件作品中多有钤印,如《敛襟谈老氏诗册》后有“玉堂中人”朱文方印、《双松图歌卷》后有“张”、“即之”、“张氏”几印。而本件《子淳禅师偈语》墨迹后也有“樗寮”、“太中大夫”。宋代印章多为圆头篆文,俗称“锤头印”,绝大多数篆法比较粗糙,“太中大夫直阁”、“玉堂中人”二印都为“锤头篆”,从时代风格上来看,同属于宋代印章。张即之为什么会写子淳禅师这个偈语呢?这得从佛教禅宗的曹洞宗说起。佛教在流入中国之后,结合中国本土的儒家哲学思想,形成了汉传佛教宗派,天台宗、华严宗与禅宗,都是由中国独立发展出的三个本土佛教宗派。其中又以禅宗最具独特的性格。禅宗主张修习禅定,故名禅宗。禅宗最早由菩提达摩传入中国,下传慧可、僧璨、道信,至五祖弘忍下分为南宗惠能,北宗神秀,时称“南能北秀”。禅宗南宗在唐朝后期传播迅速,并发展成为禅宗的主流,到唐末五代时期,派生出五个流派:临济、曹洞、沩仰、云门、法眼,统称禅门五宗,五宗当中流传时间长、影响较为深远的是临济宗和曹洞宗,宁波天童寺当时属于曹洞宗。南宋时,日本希玄道元尝来中国,在宁波天童寺向如净法师受法,由此曹洞宗传入日本,传入日本后,以永平寺为曹洞宗本山,门下学徒常逾千人,以孤云怀奘、永兴诠慧、了然法明等最着。在龟山天皇的倡导下,其法系繁兴,世称寒严派。在日本流传极广。至今,日本曹洞宗依然将天童寺奉为祖庭。丹霞子淳禅师是曹洞宗传人,也是南宋初曹洞宗的著名大师天童寺正觉禅师的师父。子淳禅师(1064—1117)俗姓贾,四川梓橦人。他20岁出家后四处行脚,遍访天下高僧大德,最后在道楷禅师那里获得大彻大悟,嗣其法,成为曹洞宗传人。出住河南邓州丹霞山,世称“丹霞子淳”。他举扬曹洞宗禅风,法席隆盛,弟子达千人之多,盛冠禅林,在当时具有很大的影响。天童寺正觉禅师正是丹霞子淳的大弟子。张即之引年告老,归隐于故里鄞县之后,三十年自适园林之乐。所谓“引年告老”即未到致仕的年龄而因身体原因提前退休,相当于现在的内退,古代一般官员致仕都要到七十岁,而据《鄞县通志》、《桃源乡志》记载,张即之致仕后又里居三十年,可知他五十一岁前后即致仕了。在他闲散的这三十年中,与方外之士为伍,醉心于禅学,以抄经为乐,这点可以从他与天童寺释道璨的大量唱和诗中看出,天童寺应该也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,故而,在天童寺被奉为教材的《丹霞子淳禅师语录》也是张即之极其熟悉的内容。同时,张即之的书法作品也因为中日僧人之间的交流,而被介绍到日本,在日本被受到大力追捧,现存日本东福寺的张即之书《方丈》、《首座》、《知客》等榜书即是因当时中日佛教徒之间的交流而流传到日本的。其后,张即之的书法在日本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。历代书坛公认“大字难妙”。这是何故?盖因大字在行笔与结体上,很难达到预期的理想境界。然而张即之工楷书,尤其擅长榜书和擘窠大字,并为世人所珍爱,丰碑巨刻散流江左。可见张即之书法非同凡响。明张宁云:“温夫特善大书,匾额字如作小楷,不烦布置,而清劲绝人”。《鄞县通志》记载:“(张即之)喜作擘窠大字,其字愈大愈佳,晚年益超悟,神动天随。”可见张即之书法以大字为优,同时其大字更具有创造性。张即之书法之所以取得如此高的成就,达到超凡的艺术水平,在于他临池不辍,刻苦修练,一生勤奋,具备了极为深厚的功力。其书固受唐人影响,但他并不泥古,不在前人的轨迹上亦步亦趋,而是善于变法,结合个人所长,创造了自己的独特风格。他以纯然中锋运笔的方法,而间或采取侧锋笔法,使线条粗细浓纤交替编织,力求点画、结构的险劲清绝。就目前所知,张即之大字行楷存世的主要有以下五件:1、《敛襟谈老氏诗楷书册》 绢本 纵26.5厘米,横13.6厘米 舟斋周煦良先生收藏。2、《杜甫诗卷》,张即之大字楷书,墨迹,纸本,纵34.6厘米,横128.7厘米,辽宁省博物馆藏。款署“淳佑十年(1250年)八月下浣樗寮”,时年64岁。3、《双松图歌卷》 纸本 楷书 纵33.8 厘米,横1196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4、《待漏院记卷》纸本,行楷书,纵41.5厘米,横2665.5厘米,上海博物馆藏。5、《李贺高轩过诗卷》,纸本,纵33厘米,横387.8厘米,上海博物馆藏。这其中,风格相近,同为绢本的是《双松图歌卷》,两者相比,可以发现字形极为相近。此卷起笔落墨沉着从容,运行稳健,老笔纵横;笔画抑扬顿挫,使转颇急,力透纸背。飞白之法运用得恰到好处,因而为作品增添了刚劲与豪迈的气韵。其结体不雕不琢,斩钉截铁,自然爽朗,古雅遒劲。此卷笔势飘逸潇洒,大气磅礡,但笔笔可寻出处,毫不失规矩。关于张即之的书法,后世褒贬不一,元代人袁桷、虞集等讥张即之书有意为“怪”,不合“规矩”,明人吴宽斥之为 “恶札之祖”。而明代安世凤在《墨林快事》中云:“樗寮书,昔人斥为恶札。今评其笔意,亦非有心为怪,唯象其胸怀,原与俗情违逆,不知有匀圆之可喜,峭拔之可骇耳。自开天以下,千奇万异,何独字法不得任情哉!?”在这里,安氏既阐明了张即之书法的特色,又从“意趣”这一艺术的审美角度反驳了所谓“恶札”之说。其实宋初文坛领袖欧阳修早已提出,书法不能专师一家,模拟古人,而贵在“得意忘形”,自成“一家之体”,否则为“书奴”。相比之下,张即之书法在日本的影响要远远超过国内,其中以京都五山、镰仓五山等禅僧为主的书法流派极其推崇张氏书法,其后的兰溪道隆的书风更是典型的张即之书体,甚至把张即之的书风推为禅书典范。——胡迪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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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7月12日-14日 上午10:00-下午2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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